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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扎】Mondenschein 3 HE

*莫扎特in hp AU三部曲之二

马主教豆扎的德扎【主教扎】

& 米扎flo萨的法扎【莫萨】

& 可以理解为班萨妞扎法扎萨莫的【bannuno】

*本文时间线之前的→bannunob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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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有人在喊自己，科洛雷多从过去中惊醒。是啊，自己大概是老了。科洛雷多想。不然怎么会好事儿坏事儿回忆起来都没个完。他循声幻影移形到广场中央，大家都围在那里，看阿尔科派来的白狼守护神嘴一张一合。

        “莫扎特家出事，速来萨尔茨堡。”

        刚刚还挤满了傲罗的自由广场刹那间按照紧急情况的分组消失了一半的人，只留下幻影移形淡淡的痕迹。科洛雷多在一片纷繁变幻的路途上觉得自己的思维完全堵住了，萨尔茨堡，莫扎特家，出事，那两兄弟在抓捕逃犯之后确实有了点名气...不，他的脑子不能乱。科洛雷多暂时离职后，长期驻扎萨尔茨堡的傲罗分部部长代理变成了阿尔科，此时他正带着一拨人站在莫扎特宅邸的门口。

        “发生什么事了?”科洛雷多希望自己的声音足够沉稳，但阿尔科眼中明显的担忧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报复，科洛雷多先生。这是谋杀!”阿尔科的嗓子哑了，“毫不留情的阿瓦达索命，目击证人说凶手是上次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又被莫扎特家孩子抓住的菲利普·莱斯特兰奇的同党。”

        “嗯...”科洛雷多确认了不可饶恕咒可怖的痕迹，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目击证人?杀人不眨眼的凶手会留下目击证人?莫扎特家之前没出过巫师，更别提萨尔茨堡一大半居民都是麻瓜!把那个所谓的目击证人给我带过来!”

        没有什么是一个原形立现不能解决的。本来只是留下做笔录的目击证人被证实了凶手的身份，剩下的事基本上就不是紧急援助的外勤傲罗们的管辖范畴了。科洛雷多在第二天傍晚走出临时搭建的审讯室，打算去给莫扎特夫妇献一束花，不出意外地在公墓花店外的墙根下找到了把自己蜷成一团的少年。莫扎特兄弟刚和魔法部的人一起用门钥匙过来，小一点的那个正在里面挑选花束。

        “你就是死神吗?”听到脚步声，阿玛德乌斯·莫扎特抬起头，看着还是一身外勤制服的科洛雷多。

        “...死神会给你一个吻，我不会。”之前刚好想到了当年三强争霸赛的事儿，科洛雷多顿了一下，还是向人伸出一只手，“你...阿玛德乌斯，你跟我走吧。”

        “为什么你不给呢?”阿玛德乌斯像是自言自语，“你明明一直...”

        “够了。”科洛雷多粗暴地制止了他，一把把轻飘飘的少年从地上拎了起来，“你姐姐马上就到，我也通知了萨列里教授，等回了英国我就去申请做在你的监护人，沃尔夫冈既然喜欢安东尼奥就让他——”

        “不，不需要，”阿玛德乌斯有些呆滞，但还是能反应过来科洛雷多刚刚说了什么，“我们有姐姐就够了。”

        “你还想拖累她多久?她不过是个哑——普通人，她拿什么养活你?这次她因为外出躲过一劫已是万幸，你要真心爱她，你就应该赶快意识到你和她不一样，你是个学业有成的巫师，你应该离开，你注定不能做一个不问世事的傻瓜麻瓜音乐家!”科洛雷多感觉自己一直紧绷的神经断了，他默数了三秒，希望自己冷静下来。

        “她原来不是的!”数到三的时候，阿玛德乌斯喊了起来，挣开了他的手，“她不是哑炮!她的魔法...她的魔法是被父亲刺激到了才消失的!父亲一开始什么都不明白...可就算如此，就算他们理解不了巫师，我还是爱他们!...”他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看方向是想去店门口，好摆脱这个阴影里的黑衣死神，“是，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管闲事，我应该碰到什么麻烦都远远地躲开，假装我在霍格沃茨，在格兰芬多什么品德和咒语都没学到!做个懦夫!”

        “我没那么说，阿玛德乌斯，我是想保护你——”

        “真的吗?你做到了吗?”

        “阿玛德乌斯!”

        “你不过是个天生的自大狂，没什么本事还妄想掌控所有人的人生!”

        “事实上，只有你而已。”科洛雷多突然就失去了和他继续争吵的力气，干脆给了浑身颤抖的男孩一个无声的统统石化，无视他从愤怒变得有点惊恐的眼神凑了过去，鼻息喷在阿玛德乌斯的脸上，“我并不想掌控，我只是想帮你，希望你的人生里能有我。怎么，一定要我给你一个吻你才会跟我走么，鲁道夫?”

        “阿玛迪我...哇。”

        沃尔夫冈从店里走出来，看到这个场景手里的白玫瑰差点掉在地上。科洛雷多一抖魔杖让它飘回愣在原地的小莫扎特手中，顺便解开了大莫扎特身上的束缚。

        “沃尔夫冈·莫扎特。”他微微点头，“希望你能管好你的兄长，准备好你们的相关身份证明，明天我和萨列里带你们回英国，我们会成为你们的监护人。”

        沃尔夫冈张大了嘴，阿玛德乌斯还是像被施了咒一样僵在原地，科洛雷多转身就走，在心里给老莫扎特夫妇道歉，暗自承诺择日再来拜访。

        “你不能为了耍帅就这样说走就走，”萨列里在两个小时后闯进帐篷，风尘仆仆的脸上带着疲倦，外面天已经黑透了，“我才刚到，我很累。你去过墓地了?我错过葬礼了吗?很抱歉，我不得不先把学生安顿好，从得到消息一直到现在都没合过眼，我猜留校的洛朗还要更惨一点。沃尔夫冈和阿玛德乌斯在哪儿?他俩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科洛雷多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他很烦躁，事实上他甚至控制不了频繁敲击桌面的手指。

        “看在梅林的份上，希罗尼穆斯，请停下你演奏小夜曲的手，”萨列里给自己找了把扶手椅坐下，眼线完美地挡住了他的黑眼圈，“你现在需要转变一下身份，你不是傲罗，你是个老师，知道吗?从这个角度想一想有助于你冷静下来，然后好好解决这件事。而不是吵一架，在人家父母尸骨未寒的情况下就大喊要把人带走。”

        “安东尼奥。”

        “啊?”

        “你当年占卜学得怎么样?”

        “评级是Outstanding，但其实我不太信那个，你——”

        “啊，”科洛雷多终于克制住了敲击假想键盘的欲望，“那我只能向梅林祷告了?”

        “希罗，我建议你睡一觉冷静一下。”萨列里露出一个假笑，“昏昏倒地。”

        科洛雷多以为在这种情况下自己醒来的时候业务能力优秀的萨列里教授已经搞定了一切，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天真了。他从地上坐起来，发现瘫在扶手椅上不省人事的萨列里不把他弄到床上的原因是他自己也没能坚持住。看到两个人衣衫不整地从同一顶帐篷里出来，沃尔夫冈眼睛都直了。科洛雷多看到莫扎特就头痛，转身打算先去找管事儿的问问情况，能躲一时是一时。而刚刚睡醒的萨列里被沃尔夫冈一把抓住，含混不清地应付他连珠炮一样的提问。别问了，我们自己也一肚子问题呢。科洛雷多意思意思感慨了一下官僚体系害人不浅，体制内的自己现在却因祸得福，可以有时间理理思路。

        扬言要做小混蛋监护人的是他吧?

        好像还把安东尼奥拉下水了?

        科洛雷多毫无愧疚。

        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知道了事情始末的莫扎特们反而显得很平静。两位霍格沃茨著名教授也找回了脑子，由写作深藏功与名读作懒得人际交往的幕后推手萨列里策划，傲罗部门的全能门面担当科洛雷多亲自出面斡旋，杀手得到了摄魂怪的吻，这事情也算是得到了妥善安全地解决。正式的告别仪式结束后沃尔夫冈甚至代表两兄弟来向他道了谢，似乎是把他说的话都听进去了，对后续魔法部按照科洛雷多的申请安排新监护人的事情也没有太大的反抗情绪。他们越老实，科洛雷多就越不安。自己是得斯德哥尔摩了?魔法部正式文书发下来的时候，科洛雷多偷瞄了一眼站在旁边同样准备交接的萨列里，对方也是一头雾水。算了，萨列里用口型说，也许他们以后真的会乖一点呢。

        ...

        那首科洛雷多曾在三强争霸赛上听过的曲子是三天后之后写完的，沃尔夫冈借来飞天扫帚，阿玛德乌斯把钢琴运上半空，他们甚至搭建了一个小平台。整整一个星期，莫扎特兄弟每晚在霍格沃茨城堡的尖顶上演奏安魂弥撒。没有人阻止他们，约瑟夫校长亲自为宿舍区设置了隔音屏障，不过科洛雷多相信除了山谷和湖水，肯定还有人和他一样偷偷钻出屏障，枕着这哀恸的旋律久久无法入眠。他们就要毕业了。他想。成年以后自己这个监护人应该就没用了。

        他忘了神童莫扎特是提前入学，生日在一月。

        等考完N.E.W.T.S.，狮院的席卡内德同学用一次当众表白成了年级焦点，而他的好友莫扎特兄弟对此兴致缺缺——沃尔夫冈和阿洛伊西亚的绯闻终结于四年级，之后专心追求萨列里，而阿玛德乌斯被康斯坦斯拒绝之后也一直单身，他们把毕业分手季其他同学与恋人之间的争吵挪到了自己和监护人之间，好像也没什么毛病。从作为前傲罗和现任教授的角度来说，科洛雷多自然希望阿玛德乌斯可以进入魔法部或者留在霍格沃茨，他的成绩和天分足够他向上爬到蛮高的位置。但是他了解莫扎特，知道他们天生就不是体制里的人，因此就他个人来说，阿玛德乌斯愿意在下一年春天过17岁生日之前待在英国让他平时能照顾得到，他就谢天谢地了。

        当然，如果能和科洛雷多想到一块儿去，阿玛德乌斯大概是不姓莫扎特。

        “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去维也纳伪装成一个麻瓜音乐家的。”

        “为什么!我——”

        “因为不安全!想想他们要是发现你会魔法他们会把你怎么样!”

        “现代社会已经不会把男巫处以火刑了!一忘皆空我还不会用吗!”

        “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平时总会露出破绽，也没个人照应...”

        “我是麻瓜出身!我知道该怎样隐藏自己!”

        最近总和阿玛德乌斯争辩，科洛雷多觉得自己嘴皮子都变利索了不少。阿玛德乌斯想到的只有可以得到传播的音乐和掌声，而科洛雷多出于职业习惯总是被安全问题困扰。他不担心没人喜欢莫扎特的音乐，他只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去到遥远的异国——两兄弟经过了认认真真的彻夜长谈，沃尔夫冈决定留在英国发展摇滚乐队，而阿玛德乌斯会去维也纳继续他的古典乐事业。

        “归根结底还是您掌控欲太强了，”在又一次辩论中输给科洛雷多之后，阿玛德乌斯抱怨道，“我会等到我成年了再走的，彻彻底底堂堂正正地告别您这个混蛋。”

        行，科洛雷多选择挥动魔杖打开大门送客，阿玛德乌斯冲出门去的背影看起来格外快乐。他规定的回家时间是十点半，不过阿玛德乌斯几乎总是忘记这个口头约定。他们的住处附近就有一个通常隐蔽在雕塑后的巫师结界，十点三十五分，科洛雷多摘下眼镜放下手头的书，毫不意外地看见写有A.M的钟表指针仍旧牢牢指着酒吧。

        傲罗迈进门，先示意相熟的酒保自己并没有公务在身，下一秒就看见萨列里架着沃尔夫冈旋转着消失在空气里，画着奇怪妆容的少年冲他无力地挥了一下手，露出和阿玛德乌斯很像的傻笑。他的兄弟趴在卡座里，面前不是科洛雷多允许的黄油啤酒而是麻瓜搞出来的葡萄发酵制品，三瓶。科洛雷多希望不是他把它们全喝了。

        “哟，”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阿玛德乌斯居然还会和他打招呼，“这不是死神吗，您怎么老跟着我?”

        “我不——”科洛雷多勒住舌头，放弃和醉鬼讲道理。“跟我回家。”

        “天哪，”阿玛德乌斯嘟嘟囔囔，还用手揉眼睛，像个小孩儿，“您还总是用希罗尼穆斯的脸，我都看烦了。”

        “来。”科洛雷多告诫自己要心平气和，尽量快速地把人搞回家就算完事了，“你可以扶着我。”

        “不行。”阿玛德乌斯打开了他的手，“还不到时候，我不能跟您走，马上我那个监护人就要来抓我了，您还是死心吧。”

        监护人站在卡座边上，谨慎思考如何使用专业知识把人弄晕了直接幻影移形。

        “不过您也...也别对他下手啊，”阿玛德乌斯声音很小，“沃菲绝对不许您动，也别碰希罗尼穆斯·科洛雷多。您已经夺去了我的父母，就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了。如果还有下次，我是说，等我在维也纳证明了我自己...

        “你就直接把我带走吧。一个吻，多浪漫啊。”

        阿玛德乌斯栽倒在桌面上。科洛雷多觉得自己的脸色肯定很难看，他扛起人，冲酒保点点头，还是选择了借酒吧的壁炉用飞路粉回去，至少平稳一点。

        好心全当驴肝肺，俗语释义，此处特指阿玛德乌斯泡吧喝醉被监护人好心带回家之后早起收拾东西离家出走的一系列行为。

        他好歹留了张字条，在科洛雷多打开冰箱门拿牛奶的时候精准地拍在了他的脸上，大意是拜拜了科洛雷多大蠢驴下一次再见到我肯定是在金色大厅的宣传广告上，结尾还加了一句给亲爱的您比一千个中指。科洛雷多犹豫半晌没把它烧掉，原因不是想留个纪念，而是只需要给这件留有魔力残余的小玩意儿加一个简单的追踪魔咒，莫扎特的一切行踪就都会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

        “我记得这是个禁咒，希罗尼穆斯。”萨列里看着他办公桌上正直播阿玛德乌斯在维也纳城市公园路演的显示屏，露出一副鄙夷掺杂着羡慕的复杂表情。

        “你想表达什么?”

        “我不是专业的没有渠道了解这个，请您教教我。”

        “...”

#TBC.

我会超链接了我快乐

标题是月光，还是来自Diese Kalte Nac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