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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扎】Mondenschein 5.5 HE

*莫扎特in hp AU三部曲之二

马主教豆扎的德扎【主教扎】

*姐姐视角番外,年龄操作

*已完结,全文:  M1 M2 M3 M4 M5 M5.5 M6 M7 M8 M9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那天的我再成熟一点,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但另一个声音告诉我,成熟总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反正它的出现于我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之后便再无幼稚。后来我无数次在梦里回到那个第一次尝试一边拉小提琴一边让钢琴自行伴奏的下午,作为旁观者永远无法关上房门来阻止惊愕地冲进房间的父亲,只得给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一个触碰不到的拥抱。那天之后我明白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幸运儿,对有些人来说音乐和魔法不可得兼,然而只要不是二者全失,我就还可以继续生活。

        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勃然大怒的父亲,不过我很肯定我不喜欢那种混合着愤怒和疯狂又有些畏惧的眼神。他眉头紧锁,似乎也在消化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我停下钢琴,吓得丢了琴弓,只抓着小提琴站在那里。然后父亲反手锁上了卧室门,有意压低嗓音,我敏锐地意识到为练琴准备的隔音材料开始起效果。现在的我当然知道他是为了使我们俩的对话不会被楼下的母亲听见,毕竟她那时候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而我曾为此迷惑过好一段时间。他并不希望我对尚未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造成什么潜在的、他擅自想象的威胁,所以他就自己一个人冲进来了,带着一种十分可笑的无畏精神,来质问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

        我们约法三章,事实上规矩只有一条:任何时候不许再使用魔法。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普通孩子不同,而父亲那边的想法要复杂得多,他普通人的身份让他心生嫉妒,他音乐家的职业让他难以信服,他还有所谓的神童巡演计划,他需要杜绝一切被人当作骗子的可能。如果没有这件事,父亲这辈子也不会知道世界上还有魔法存在,可现实就是在母亲不解的目光里,他不再允许我关上房间的门,不再夸奖我的琴技,从他后来对我的态度来说把我送进全是普通孩子的音乐学校已经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结果——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了魔法他就不再相信天赋,剩余的只是一天天压下来的怀疑和挑剔。阿玛德乌斯和沃尔夫冈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出生,那天我受邀去为教堂的唱诗班弹奏管风琴,深深感到他们是来拯救我的天使。

        天使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啊。管好自己的魔法尚且不是那么容易,还要提心吊胆兼顾两个从小就过分活跃的弟弟更是难上加难。但我发誓,这一次,有我教他们如何保守秘密。其他孩子依偎在父母怀里的时候,我反而更享受父母不在的时光,我可以随手拿一本书放空自己,听楼上莫扎特兄弟即兴的演奏,不过很快我就能捕捉到车停在大门外的声音,父母穿过花园的说笑声,风吹过客厅,翻动我手里的书页,沃尔夫冈好像写了一首钢琴小提琴二重奏......该死,二重奏?我手一顿,下意识加快了翻页速度,尽管我根本没注意到我都看了些什么。

        “阿玛迪,”我用整栋房子都能听见的音量喊,“你说沃菲他刚刚是不是弹错了一个音?”

        “这怎么可能!”楼上很快传来沃尔夫冈气恼地声音,我低下头去继续低头看,心脏后知后觉地狂跳起来,暗自祈祷阿玛德乌斯从后门回屋足够麻利而父亲不会觉得双胞胎的房间里传出二重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哪怕其实楼上只有沃尔夫冈。

        父亲不止一次被我瞒了过去。阿玛德乌斯他们俩从六岁开始在附近的城市巡回演出,我有空的时候也被允许跟随,不过是站在侧幕,时刻盯着他们不要露出破绽。莫扎特这个姓氏越来越多地被用来指代那两位神童,他们也不负众望地完成了一场又一场演出——双胞胎的配合是那么默契,根本不需要魔法天赋。

        在一次音乐节上我遇到了梅尔文。他刚结束一场客串,还拎着两根鼓棒,偶遇了在人群中与家人走散而被几个不良少年围堵在角落的我。我当时觉得死了也没什么,毕竟很明显的,父亲眼里只有两个宝贝儿子,我怎样都无所谓。不过梅尔文是个好——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种族,总之他并不介意帮个小忙。我因此知道了他经营的奇怪生物集散地,还有巫师和麻瓜概念的存在。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我没有收到魔法学校的通知书,我很明显已经过了能被魔法学校录取的年龄。

        我没机会了,但他们还有。

        于是回家后我按照梅尔文教我的方法找到了去酒吧的快捷通道,一个中立区,反而比在家里要更安全。我向父母杜撰不存在的朋友,只要有空就带着弟弟们过去弹钢琴,帮梅尔文打打杂,然后看着他像变戏法一样把客人给的各式各样的奇怪货币转换成欧元给我。后来他们都可以自己去酒吧了,毕竟我意识到比起人类,奇奇怪怪的家伙反而容易互相接受。梅尔文说他在英国一所魔法学校有很熟的朋友,可以帮我联络那边的招生负责人。我自己也在酒吧认识了不少新朋友,不过不包括有一天阿玛德乌斯告诉我的,死神。

        是吗。我记得我是这么说的。我并不惊讶,不过是第二天再去打工的时候稍稍注意了一下那两个也不是很显眼的黑衣服的家伙,阿玛德乌斯看起来还和他们挺聊得来,沃尔夫冈则兴致缺缺,这样也好,不然就没人弹琴了。看手势阿玛德乌斯是在介绍我,自称死神的家伙看了我一眼,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

        等到班和萨列里终于来接他们去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我已经濒临失控,不得不经常去郊区躲着。最危险的那次我刚出门就差点毁了我们的花园,死神突然出现在花园门口,摇摇头平复了一切。我说谢谢,但他只是指了指房里。我知道父亲还僵在沙发上,所以我夺门而出显得并不突兀。他眼睁睁地看着阿玛德乌斯和沃尔夫冈被带走,巫师这个词显然在反复冲击他的心脏。母亲不知所措地出来找我,而我选择冷眼旁观。本来我从音乐学院毕业后也打算远走他乡的,可我想到双胞胎如果放假回来,他们需要家里有能理解他们的人,要父母亲在短时期内接受这件事并不容易。

        我留在了萨尔兹堡。萨尔兹堡抓住了我。

        直到那件事发生,我们三个都没有来得及和父母亲和解。告知我噩耗的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我下了一节钢琴课回家,他突然出现在路中央,我就知道他是那个世界的人。他有些紧张,但并不怯场,也没有拐弯抹角打官腔,这极大地宽慰了我的情绪。之后他解释说自己是希罗尼穆斯·科洛雷多,阿玛德乌斯和沃尔夫冈的老师,我点点头,如果阿玛德乌斯他们俩能认识这样的好人,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所以当他提出在兄弟俩成年之前暂时帮忙监护时,我也同意了。我不想,更不能把他们禁锢在麻瓜——普通人的世界。至于我......

        至爱的双亲死去反而是解脱,这算什么?

        我们都没有机会了。

        那是成年后我第一次找回我的魔法,然后无法克制地把它们释放了出去。科洛雷多教授显然很震惊,不过他很快控制住了局面,我收拾好自己,跟他去见我的弟弟们。半年不见,阿玛德乌斯和沃尔夫冈成熟了不少,我猜也有这次意外的缘故。我们三个因为世界上最糟糕的消息突然聚在一起,相顾无言。沃尔夫冈悄悄和阿玛德乌斯交换着眼神,最后科洛雷多来说一会儿要叫我去询问情况,他们俩才磕磕绊绊地开口,绕了几个圈子终于说起科洛雷多提到走访调查的时候有碰到感觉和你很熟的男人,虽然我知道不是时候,但我发觉我的嘴角翘了起来。阿玛德乌斯脸红了,说他也没想到科洛雷多这么八卦,沃尔夫冈争辩道他们只是未雨绸缪,如果,如果你要结婚——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不要着急,三思而后行(这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真是难得),要让他们也把关,你值得最好的。我说好,好,然后巨大的痛苦压下了我的笑容,我勉强捱过收集证据的时间,立刻逃进酒吧,梅尔文听完我的叙述递给我一杯牛奶,告诉我我是个默然者。我看到死神坐在卡座里,搅拌着一杯颜色难看的液体,表情复杂。

        从此我尽量避免情绪波动。神经错乱的麻瓜伤害阿玛德乌斯那次,科洛雷多一直瞒我瞒到阿玛德乌斯出院,我也没办法责怪他什么。我知道这几年他待阿玛德乌斯真的很上心。我一个人回到家里,努力收敛身体里的默默然,然后看到死神坐在钢琴上,而另一个黑衣服男人站在一边,他很眼熟,我想起之前突然来敲门请我去给一个孩子上钢琴课的就是他,阴差阳错让我从父母的惨剧中幸免于难......真的是阴差阳错吗?默默然在我的皮肤下翻涌,我问他你是谁。

        阿玛德乌斯说过的,喜欢泡吧的死神啊。他耸肩,咧嘴,从钢琴上跳下来。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啦,上次我走不开,就让他来把你支走。你放轻松,现在是我们的工作时间,我们都是专业的,有营业执照的死神——

        真是给人印象深刻。我闭上眼睛。

        死神只需要一只手就能压制我全部暴走的魔法。这个人既让我畏惧又让我安心,但我知道对他我不能是全然的信任,却又无法怀疑。

        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时候没到,你还有没写完的东西,南奈尔·莫扎特,真正的死神说。你的音乐,还有你的故事......莫扎特的音乐都是最好的。他强硬地宣布。你得继续走下去。

        我说好。




#TBC.

好不容易考完了回来了发现自己不仅卡文了还要无大纲果奔了??😭

完蛋。先过渡一下。以后再修。南奈尔:I put myself back in the narrative...

下一章就智障生日宴吧。扎成年了让他干点啥好呢

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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