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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萨】简单人际关系 HE

Summary:

如果没有恨，爱就会变少吗?看天才无视天赋的枷锁，大师从未背上心中的重担。

如果一切简单些。

*写了6k还是没头没尾像个片段练习

*莫萨莫无差，现代芭蕾舞演员paro

        好吧。莫扎特奔出地铁口的时候，不用看也知道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已经无情地变成了10:00。到新舞团报道的第一天就迟到想必不是一个好主意，可是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莫扎特稍稍回忆了一下，前一天他有忍住不喝酒，没通宵；闹铃准时响起，它是无罪的；眼线画得很顺利，常规操作；地铁也没有坐过头，毕竟在Opéra站下的人好像有一个团那么多。可是现在莫扎特甩开人流一步蹦上三级台阶，奔过歌剧院曲折的走廊最终窜进练功房的时候仍旧收获了团长的杀人目光。还好，把杆组合才到Plié，莫扎特对自己的软度有足够的自信，他还有得救。环视一周，他瞅准了一个笑容格外温柔还有点眼熟的女舞者，用一个灿烂的微笑换来了一截空出的把杆。

        “啊，是莫扎特先生!”这个时候摄像机随着主持人的声音锁定了他，准备好的诘问像上了膛的炮弹，只待协助解说的艺术总监一声令下，就要把它们统统倾泻到这个敢于在世界芭蕾日直播当天还迟到的新人身上。莫扎特缩缩脖子，单手行了一个小幅度的礼。罗森博格在镜头外狠狠瞪了一眼莫扎特，还是状似无意地把话题绕回了正在亲自示范组合的团长身上。这真是太让人感动了，莫扎特松了口气，就算之后要被总监训半天，面对熟人也总比在全世界的观众前和主持人打交道来得轻松。他当年拿着洛桑奖学金来巴黎歌剧院学习的时候就和罗森博格交好，还算了解这个嘴硬心软的老好人。莫扎特刚毕业满两年就能和业内大神勾肩搭背，无论到哪儿都如鱼得水，除了他公认的天赋能力，和他超强的社交能力也脱不开干系。世界顶级舞团的早课组合果然比他之前待的那个小地方要好很多，流畅自然，和音乐近乎完美的配合，有效热身，锻炼到每一寸肌肉。他一边默数节拍做弹腿一边借机观察周围的人，毫不惊讶地发现首席几乎全员到齐。Pirouette转头的时候他故意抢了拍，这才看清刚刚给自己让了位置的就是无数人心目中的女神阿洛伊西亚·韦伯。她居然是短发。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莫扎特满足地勾起嘴角，在察觉到镜头的时候顺便送过去一个飞吻。罗森博格有那么一瞬间有点后悔签下他了，之后的日子恐怕不会那么平静。他轻咳两声唤回摄像头的焦点，谈起之后的演出季。

        圣诞节的大戏自然是《胡桃夹子》，一月还有亚洲地区的Gala荟萃巡演，《吉赛尔》和《天鹅湖》等经典剧目都要复排，几支现代舞剧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这个已经存在了几个世纪的芭蕾舞团不愿再被时代抛下，它会由一代又一代的优秀舞者高高举起，始终奔跑在前进的路上......罗森博格越说越觉得莫扎特和整个团的风格一点儿也不契合，这个思想跳跃风格独特的家伙应该去美国碰碰运气，谁知道他会在这个传统的地方待多久呢?才华意味着更多的选择权，也许是巴黎的魅力俘获了他，罗森博格想，反正他不觉得有哪里可以让莫扎特乖乖地待上一辈子。主持人又开始帮粉丝问卡司安排和晋升计划，罗森博格用官网会公布打太极，莫扎特在Glissade组合时滑过他的身后，冲镜头做了个鬼脸。

        早课临近尾声，直播也转向了明星舞者的小课。团员们都各自收拾东西去往不同的排练厅，罗森博格笑眯眯地把摄像送出门，转头就揪出了想偷偷溜走的莫扎特。

        “沃尔夫冈·莫扎特，我觉得您最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啊。”开口就是带着浓浓德语口音的法语，莫扎特还一脸无辜，分明就是故意的。罗森博格早上没少帮他打圆场，这个时候自然不想给这个某种意义上相当恃才自傲的家伙好脸色。那边摄像朝他打手势让他过去，罗森博格只好又瞪了他一眼。

        “韦伯小姐已经在等你了。你先把你早上没练的功补上，我把直播弄完就来。”对付莫扎特的最好方法就是通知完就走，完全无视莫扎特“什么”“居然是您指导”“不会吧”“太糟糕了”的哀嚎。

        阿洛伊西亚斯·韦伯是个可爱的姑娘。莫扎特之前在网上看到过很多这个年轻首席的演出视频，现在他得出了真人也一样美好的结论。

        “话说，”两人就着舞蹈进行了短暂地交流之后，莫扎特突然说，“我记得之前得到的通知里提到分配给我们的指导还有那位编舞大师，安东尼奥·萨列里，他今天...?”

        “他?他从来不来。”阿洛伊西亚笑着摇摇头，“萨列里大师在团里只是一个象征符号啦，指导名单里有他说明团里对我们俩的这支双人舞寄予很大的希望呢。”

        这样啊。莫扎特悄悄撇嘴。他来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前没写在辞呈里的乱七八糟的辞职原因中有那么一条就是对萨列里产生了兴趣，他看过萨列里为数不多登上舞台的编舞作品，基本功扎实，明显师从专业的舞蹈大师，但又有自己的想法，虽然还是中规中矩了一些，不过这样的人在莫扎特看来正是极其合适的合作对象。结果居然是不会来吗。第一天的莫扎特让巴黎歌剧院有点失望，第一天的巴黎歌剧院也让莫扎特有点失望。扯平了。莫扎特活动活动脚背，重新给自己挂上一副笑容，扬头看向阿洛伊西亚和匆匆走进来的罗森博格。

        “我们开始吧!”

        之后干点什么呢?除了刚刚的圣诞限定糖梅仙子大双人舞，莫扎特当天并没有其他排练任务，他也难得没有心情和刚交换了联系方式的阿洛伊西亚一起出去。他在歌剧院的走廊里兜兜转转，最后找了一间还开着门练功房走进去，先对着镜子像模像样地鞠躬行礼，说我开始啦，然后按照自己心里的旋律就那样旋转出去。真是可惜，莫扎特一边哼歌一边思考动作，还要在空中分出点脑子数自己的圈数够不够，要不是他还没来得及找地方把自己写的歌录出来，就不必像现在这样麻烦了...嗯?莫扎特强行关掉脑海里的音乐，草率落地的时候差点踩到了自己的脚。他的余光看见钢琴后面站起来一个人影，束起的黑色长发，络腮胡，一脸诧异和疑惑，不过他显然是认出了莫扎特，戒备的神情很快就消失了。

        “您带谱子了吗?”抛开擅闯，打扰和无声的舞蹈，他问。

        莫扎特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那就交给您啦!”

        这个人的钢琴弹得真好。莫扎特还没从剧烈的喘息中平复过来，满脑子只有这一句话转着圈在做大跳。刚刚掌控了音乐的男人显然不习惯如他弹奏出的音符那么神采飞扬，莫扎特乐曲的魔力消退，他又恢复成那种局促的样子，在钢琴后面藏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递过来一瓶水。

        “与诸神共舞。”莫扎特说，“它的名字。”

        “很合适。”男人的表情很真诚，还有藏不住的恍惚和迷离。瞧，又一个被我迷得神魂颠倒的观众，莫扎特好笑地想。人们总是这样，好像轻而易举就能给出极高的评价，见到湖泊便开始赞美大海，被小小的风浪略一拍打立刻随波逐流，亚历山大为什么没能抵达俄刻阿诺斯?他抿了一小口水，随即站起来想告诉那人他需要再来一次，这远远不够，他必须继续修改。而男人在察觉到他的动作后伸手做了一个停一下的手势，莫扎特歪过头，和男人聚焦的目光对上了，以前的同事总说他不笑的时候有些吓人，他现在就用这吓人的目光看着这个欲言又止而显得傻乎乎的钢琴家，等待着听他还要说什么。

        “副歌那里要不要改一下?”钢琴家如是说道，“几个单纯技术型的跳跃组合不太合适，像是爱炫耀的孩子，这样就偏离了你的主题，想要狂的话加一组转也是可以的，收掉一点活泼的劲头，情感上会更连续。当然这只是我一点微不足道的建议，毕竟您真的是个天——”

        “听您的。”莫扎特说，“萨列里大师。我都不知道您是长发?”

        “...”萨列里又一次陷入欲言又止，“我可算不上大师，你怎么...”

        “一般的钢伴可不会穿紧身练功服，也不会对我的编舞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随便您怎么说，”莫扎特悄悄欣赏起男人线条优美的腿来，他没亲眼见过萨列里，不过这个人有在精心维护的身材让他很愉悦，“确实花了我不少功夫，但我当然认得出您，萨列里大师，今天的一切都好像在和我作对，只有您才是天平那一头的生命之光，晚上一起出去喝一杯吗?”

        “我再重复一次我不是大师，还有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早了一点?

        “好的，沃尔夫冈·阿玛德乌斯·莫扎特，诚挚地邀请您共进午餐。”

        事实上现在是下午两点，萨列里把这句话咽回肚子里，他早就吃过了，不过他选择遗忘这件事，告诉自己只需要对新人(天才舞蹈家)友好一点。剧院附近的选择在萨列里看来还是有限，唯有新面孔的游客络绎不绝，然而对莫扎特来说一切都是新的，萨列里不得不把试图蹭听讲解的人从一个个欧洲或是东亚旅行团里拽出来，问清楚他也没有安排之后带他去了一个稍远但清净些的咖啡馆。萨列里承认他自己嗜甜，不过哪怕不再作为一个舞者登台他也勒令自己保持身材。莫扎特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从主食到甜品把店里的招牌点走一半，萨列里端着黑咖啡，感觉自己和这个甜蜜的下午茶氛围格格不入，不过莫扎特总有办法让每个人都感到宾至如归，无论是在他熟悉的地方还是完完全全作为一个客人。他看似漫无目标地从巴黎的地铁说起，绕着芭蕾和音乐兜圈子，把自己轻轻巧巧一笔带过，最后才露出自己的目的——他把剩下的时间留给萨列里，被注视着的男人不安地捏紧咖啡杯的把手，斟酌着慢慢开口。

        “我...现在主要在为学生编写教材，你知道的，附属舞校的孩子们需要更加个性化的辅导。作曲和编舞都是我，每天就是分析各种版本，然后重新组合，所以您走进来的时候我很惊讶，”莫扎特猜他是想笑一下，“天，说到这个，我Adagio的谱子还没誊完就和您出来了。您应该对此负责。”

        “当然可以，”莫扎特正对付着一块红丝绒蛋糕，即兴就要用刀叉敲出节奏来，“学生们会爱死我的，谁都不能否认我的音乐的魔力!”

        “那还真是拜托您给我留口饭吃。”萨列里试图开个玩笑，不过很失败，因为莫扎特探寻的目光又看过来了，他立刻巴不得把自己的嘴封上，说点什么不好要提这个?每个人都问他为什么定好的晋升未能被宣布，为什么刚刚升起的新星突然消失，为什么萨列里不再跳舞?怪人，庸才， 昙花一现。

        “考虑一下合作吗?”莫扎特严肃地问，“萨列里大师，我觉得——”

        总会有人站在你这一边。萨列里把自己锁进排练厅，攥紧未完成的稿件，想起老师之前对他说的话。他没办法再写下去了，无论什么组合，出现在脑海里示范动作的人影都长着同一张脸，乱糟糟的金发在上台前会被用心打理，日常也画着浓妆，黑色眼线下是金色的眼神，他可以自信地起舞，整个世界都是他的舞台。他可以相信莫扎特吗?相信陨铁通过反射太阳的光辉也可以在夜空中闪烁?守在树上的蛇主动为他拨开树叶，谁都没办法拒绝莫扎特的苹果。可他又凭什么接受呢?退居幕后的舞者把莫扎特一个人留在了咖啡馆，把诱人的邀请和苦涩的饮品一并甩在身后 。下午经由他手出生的旋律再一次在耳畔响起，你既要与神共舞，何必向凡人递出金枝?

        莫扎特没有再来过这个排练厅。《胡桃夹子》的演出近在咫尺，直播日结束之后他就一心扑进了崭新的角色，团长居然放心把最长最难的双人舞之一交给一个新人，还将首席配给他做搭档，连莫扎特也必须承认这是莫大的荣耀。所有人都在猜如果莫扎特能献上完美的表演，他就会得到一个晋升机会作为圣诞节礼物。萨列里在社交网络上悄悄关注了他，看他在练功期间不忘拍摄各种各样的练习片段，一向注重形象的阿洛伊西亚居然也会扶着把杆放松小腿抱怨脚都跳麻了，镜头外的莫扎特则笑着请求她单人变奏结束谢幕的时候多拖延一会儿，好让他再休息几秒，他会在阿洛伊西亚跳舞的时候装模作样地指挥，嘴里嚷嚷着什么“Dance for me! My angel of ballet!”

        12月24日一大早，即将迎来在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第一次debut的莫扎特上传了一个无声的视频。因为从还在舞校时就会分享很多日常练习，莫扎特在网上也算一个红人。这条消息一经发出，点赞、转发和评论就铺天盖地地涌进来。特别关心的音效也响了，莫扎特点开消息栏，在评论里准确无误地找出了唯一一个知道这支舞的伴奏的人。

        “您会得到晋升的。您是我见过最棒的舞者。”

        噢，用小号的大师。莫扎特知道自己肯定笑出声了，您就等着瞧吧。有经验的手艺人不会让一颗美好的钻石蒙尘，只有钻石可以打磨钻石。

        萨列里是在舞剧即将结束的时候溜进剧院包厢的，他掐准了时间，刚好能赶上糖梅仙子双人舞。明明已经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萨列里的视线仍然没法从舞台上闪光的人身上挪开。那可是莫扎特啊。罗森博格会抱怨他不必要的小动作太多，他的舞伴苦于他的即兴发挥，他的技术无可挑剔，萨列里也只能在情感起承转合方面找出一点瑕疵——莫扎特总是热情洋溢感情充沛，戏路目前难免窄了一点，不过反正巴黎歌剧院多得是优秀的老师，总之不可否认，人人都爱莫扎特，他的天赋和才能被智能计算机时代的网络昭告天下，天生不羁的性格与现代社会的自由之风自然融合，名师的提携和粉丝的赞扬共同孵化出来的是芭蕾界的未来之星。萨列里知道他一定会站到顶峰。

        “Bravo。”他在莫扎特行礼的时候跟着欢呼的观众一起小声说，“Bravo。”

        果不其然，最后谢幕时罗森博格上台宣布了莫扎特晋升成为一级独舞的消息，他注定要在亚巡gala里拥有一席之地，卡司已经同步放出:沃尔夫冈·莫扎特，康斯坦斯·韦伯，《巴黎的火焰》。舞者仍在一次次返场谢幕，萨列里趁观众还没有散场的时候逃走了。他是高兴的，这样很好，他想，看啊，那颗星星多么漂亮。

        萨列里直接回到自己常用的排练厅，周五他要去给舞蹈学校的学生指导他们的节目，之前和海顿说好的新教材也该交了。把杆部分，中间部分，跳跃练习，女生的足尖练习，还有小舞蹈，他一张一张地清点过去，抽出自己被莫扎特打断之后再也改不满意的Adagio决定做最后的挣扎，却发现了不属于自己墨水修改的痕迹。除了写完的谱子，还附上了组合内容，字很大，这家伙用德语标了一大堆注释，只有里面提到的法文术语写得还算漂亮——这是莫扎特的手笔，除了他没有人会在考验控制力的组合里加上花哨的装饰音。这样学生们大概不会抱怨长时间抬腿难熬了，萨列里想，学生们确实会爱上莫扎特的。他试探性地弹了一遍，到最后一行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走廊里奔跑，刚刚结束演出的莫扎特和最后一个音一起出现在排练厅门口，甚至没来得及摘掉头上的假发。

        “萨列里大师!”

        又来了。

        “我们来合作吧!”

        “你的Adagio音符太多。”

        莫扎特知道这就是默认，毕竟萨列里的负面情绪——那些防备、嫉妒和自卑远不如他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强烈。而萨列里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仅此一次放纵。

        消失在公众视野里一年多的安东尼奥·萨列里再次出现是在阿洛伊西亚的ins上。偌大的排练厅里只有两个人，抓拍的那一刻正好全都面露痛苦之色，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却是十指相扣的姿势。除了暗示满满的配文“gay or european”，女舞者还兴致勃勃地加了一堆奇怪的tag，比如“Mozalieri”，字母萨列里都认识，为什么连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呢?底下还有一堆粉丝嚷嚷着什么“这都能拉郎”，“明明是Sadeus”，萨列里摇摇头，凑过来的莫扎特一脸很懂的表情，还用萨列里的小号给阿洛伊西亚点了赞。看完两个人用一周时间搞出来的小样之后，罗森博格当场决定把他们这支舞加入夏天的欧洲gala巡演，莫扎特一如既往地一脸无所谓，创作和演出完全构成了他的生命。萨列里却很庆幸自己没有拖莫扎特的后腿，他认定后者的作品应当被全世界所知晓。不过就从那张气氛凝重的照片中观众也能猜到，他们的沃尔夫冈要转型了。巴黎歌剧院真的买来了那首歌的改编权限，萨列里已经听了很久原唱，也研究过之前的音乐剧版本，并不明白为什么莫扎特能轻松地每天哼着“Sunset Boulevard”来上班。

        “您喜欢这首歌吗?”在萨列里又一次试图对莫扎特的编排提出异议的时候，莫扎特抢白道。

        “我很喜欢这首歌，也很能理解那种挣扎和堕落。”萨列里坦言，“但是如此绝望的风格和你的思路并不契合，它并不适合你。”

        “它现在是一个双人舞了萨列耶——里，”莫扎特夸张地把他的姓氏拉长，“有另一个人给自己力量的话，无论如何都可以继续走下去的。不是吗?我参与编舞居然还能让大师理解得这么悲观的话那可真是太失败了，您到底在纠结什么?”

        “我...对不起，”萨列里深吸了一口气，“大概是那天第一次在排练厅里见到您，您刚跳完舞，看向我的时候，那是我没办法再忘记的笑容。”

        “什么?承蒙夸奖，”莫扎特挠挠头，“我是已经笑习惯啦。”

        “我是说，我从您眼睛的光芒中看到了您对舞蹈无人能及的感情。”萨列里加快了语速，“我从此羞于在您面前起舞，而我想我现在必须告诉您，与您合作是我的荣幸，即使只能追逐您的背影，我也无怨无悔。”

        “不，不，不!”莫扎特叫道，“我亲爱的萨列里，安东尼奥!我们都合作这么久了您怎么说话还是那么官方!那笑容，还有您说的什么眼神，都不是给舞蹈的，也不是给音乐——是给为我伴奏的您啊!您把我的音乐演奏得那样好，我当时就知道您可能是最了解我的人了。”

        “可是我——”

        “嘘...不要再说妄自菲薄的话啦，萨列里大师。我们两个人一起的话，想要征服全世界的观众也没问题喔。”

        莫扎特的眼睛还是亮晶晶的，他满怀期待地凑过来，好像萨列里将要说出什么世纪发言，两个人对视了两秒——远比双人舞里所需要的要短，从对方眼里发现的秘密却比跳舞重要得多，而且谁知道那是不是莫扎特的私心——萨列里先推开他毛茸茸的脑袋。

        “在午饭之前我们还能再来两遍。”萨列里说，“然后嘛...”

        “然后我们去挑戒指?”

        “...这有点儿太快了。”

        “大师!”

        “我还没同...唔。”

        “您同意了。”

#FIN.

刚毕业就一级独舞还跳糖梅大双是真的马林的Maria Khoreva就是这样 天才是真的有的

最近事儿太多，主教扎连载一断没思路了...怎么写都不满意，只有肝短篇才会快乐这样子s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