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仏英】Dein Freund?Ein Freund.
《Dein Freund?Ein Freund.》 BE
标题德语
直译为《Your boyfriend?A boy friend.》
【英-->仏】
*旧文重发...有些丢脸🙈
1.
怎么可能。
骗人的吧。
原来就是这样吗…
那种心情?
2.
啊啊,完蛋了。
喜欢上一个人什么的,想想都很可怕啊。
这是亚瑟的真实想法。
3.
什么是喜欢?
亚瑟问自己。
4.
“看到他就觉得高兴。”
在亚瑟的记忆里,弗朗西斯喜欢耍酷。什么衬衫故意解开两个扣子啦,卷起裤腿打球啦,冬春换季早早脱掉外套只穿单衣啦,诸如此类。又不是铁人,生病也是活该。揉着鼻子连连咳嗽的弗朗西斯成功获得了一堆女生的关心,和亚瑟的挖苦。
笑话,他怎么会需要我...嘛。
不过当弗朗西斯真的发烧躺在宿舍以至于看不到他在校园里招摇的身影,亚瑟还是有点寂寞的。
5.
“想和他说话。”
不得不说,亚瑟和弗朗西斯大半的相处时光是在吵架中度过的。他们可以从今天早晨的天气吵到晚饭里的胡椒,也可以因大学里即将失败的project翻出穿开裆裤时的旧账...还是太过于熟稔。彼此知道对方的底线,只要不去碰就什么事也没有。弗朗西斯会继续选择虽然无趣但是靠谱的亚瑟作搭档,亚瑟也会忍住争吵的冲动心平气和地给他讲题。他时常想着,就这样就挺好,还能见面,还能聊天,以正当的理由站在弗朗西斯旁边。
虽然得不到,但也总比完全失去好。
6.
“发呆的时候会想到他。”
好学生亚瑟有个秘密,那就是在听lecture时他总会神游。想在上学时间见到不同班的弗朗西斯只有这一个办法。弗朗西斯总要坐第一排,又不认真听,还趴在桌子上,故意举手发言调戏美女老师。直接导致他就这样走神了!结束了走出去的时候还有点浑浑噩噩的,有一次教授喊了他好几遍都没有听见,差点论文没给过。这绝对是他的黑历史!
唉。栽了栽了。
反正,只要没有耽误学业,只是想一想也没有关系吧?
7.
“想要靠近。”
根据学校的体检报告,亚瑟和弗朗西斯刚好一样高。不过那个混蛋一直有垫增高垫,呸,你咋不穿高跟鞋呢?所以和弗朗西斯走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总会有意无意地嘲讽对方的身高和鞋跟,并甚至因此大打出手。亚瑟看着水泥地上的影子,弗朗西斯还是高了一小截,只有一小截!
再并肩走一次好不好。
8.
“没有脸红心跳那回事。”
虽说亚瑟瘦得像根豆芽菜,却意外地有点力量。这还托了弗朗西斯的福,看到那张贱贱的胡子拉碴的笑脸就很想一拳招呼上去啊...他也确实经常那么干。又不是小女生看到帅哥犯花痴。
确实是帅哥...嗯。
9.
“极度自卑。”
亚瑟的成绩其实比弗朗西斯要优秀,但因为性格上的问题他的人缘一直不咋地,和同学关系也不是很好。社交方面的弱势让他必须更努力地提高成绩来弥补,同时也拉大了和其他人之间的距离。
看,那个就是柯克兰。
据说是英国来的,高岭之花呢。
亚瑟只收到过情书,连当面的告白都没有,美国女孩子的热情和话语都给了弗朗西斯。虽然弗朗西斯因此嘲笑了他很久,但某种程度上,他们也算打平了?哼,喜欢上受人欢迎的家伙,为什么我要这样作死啊!
换句话说,这不可能嘛。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太多啦,如果是我的话,不行呢。
10.
“目光的尽头。”
虽然不想承认,但亚瑟时常会偷看弗朗西斯。
最后一次聚会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坚持让大伙儿一起照张相。推推搡搡间亚瑟发现自己站在了弗朗西斯旁边。一边摆出一副不屑加嫌弃的表情,一边艰难地按捺下心中的喜悦。最后按快门的时候,他没有看镜头而是借着看地面的掩饰悄悄看向身边笑得开心的人。第一次,算是比较明目张胆地吧。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11.
“亲口说着对方听不到的告白。”
亚瑟懂唇语,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习惯了张嘴不出声。有些话可不能让别人听见,依他的性格也不可能说出来,憋在心里又难受,那就无声地表达出来,自己好歹会有一种心意得到好好传达的错觉。
比如他可能一生说过仅此一次的“我喜欢你”。
12.
“不在同一个世界。”
亚瑟很清楚,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之间的差异也越来越明显。所以说你年少时喜欢上的人既不一定是适合你的人,也不一定是能一起走到最后的人。
但我就是喜欢他,而且我不说。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13.
“总有一天会放弃的憧憬和终将醒来的美梦。”
在一所大学里就已经很好了。亚瑟这样安慰自己。哪怕不是同一个系,平时总还是能看见的。那么未来呢?免不了会这样想吧。不过未来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乍一听未来远在天边,也不过就是一晃神的事儿。中国来的舍友习惯性地在床头挂上离毕业还有多少天的硬纸板,在亚瑟看来就是与弗朗西斯分开的倒计时。
只是那一天来得更早一些。
14.
“不说再见的话,是不是还能再见面?”
接到家族的邮件,亚瑟犹豫很久,还是选择了谁也不说悄悄离开。谁知道“再见”的意思到底是“再次见面”还是“再也不见”。弗朗西斯大概巴不得自己走掉吧。
唯一知情的教授多次试图留下他的得意门生,都被亚瑟婉拒了。真诚地道谢过后,亚瑟在往办公室外走时被教授叫住,问,柯克兰同学,恕我冒昧,在这个学校里,总有人能让你留下来吧?
亚瑟脚步一顿。
可是那个人没有选择挽留的权利。
15.
弗朗西斯毕业后回到了法国。
反正没有时差,回来后交到的恶友基尔伯特深夜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失恋了。追了很久,当年熬过了毕业分手季,在一起还没几年的女朋友把他甩了,理由是他不适合谈恋爱。全部谈话内容简而言之就是本大爷很不爽,是哥们儿就赶紧来。
弗朗西斯惬意地躺在家里舒适的大床上,听对面的抱怨声和啤酒罐的叮当声,预备着在挂电话前用一句话噎住对方:
“不去。路费你报啊?”
16.
第二天还是去了。
反正欧洲就那么点大的地方。
三个单身狗又唱又跳,喝着主人公慷慨供应的德国黑啤和香肠。没过多久基尔伯特就醉了,一个人捏着易拉罐拉环,念叨着什么本来是要求婚的,戒指都买了,龇牙咧嘴,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笑。
17.
有心事的人容易醉。和酒量无关。
18.
尽管没心没肺的西班牙人还在拼命喝。
19.
弗朗西斯觉得很无聊,掏出手机上网,闲着没事翻到很久以前还在美国读大学时阿尔弗雷德发的聚会照片。老朋友都在,亚瑟也来了,就站在自己身边,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看哪里,和其他人的丰富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没劲。弗朗西斯撇撇嘴。自己古板的邻居永远嗨不起来啊。而且话说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要搬回英国老家,居然都不说一声,不够意思。
20.
亚瑟真的像大不列颠一样。
孤岛啊孤岛。
不过一条海峡而已,却不打算融入欧洲。
21.
他一直不懂,亚瑟有什么可高傲的?
真是哪里来的自信喔。
22.
突然一个满是凌乱白毛的脑袋凑到弗朗西斯脸前,吓了他一大跳。基尔伯特操着一口醉醺醺的德语,苍白细长的手指戳上被弗朗西斯放大的亚瑟的脸,笑着问他,嗓门很大:
“Dein Freund?(你的男朋友?)”
弗朗西斯一愣,旋即扯开一抹微笑,也用流利的德语回答:
“Nein,ein Freund。(不,一个男性朋友。)”
23.
他的故事,与他无关。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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