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s

圈多坑多cp杂,详见合集简介
佛系写文,随缘更新,做自己爱吃的cp饭

【Tycutio】红鹿

*鸽王点梗马戏团paro,所以就冲匈国维罗纳杂技团下手了,马术师邵提包x团长左毛球无差,有球对提的bj预警

*被限流了...重发抱歉

 

        我拍拍身上的土,用不小的力道推开办公室的门,冲转身面对我的陌生男人伸出一只手。

        “茂丘西奥·埃斯卡勒斯。幸会。”我懒得看叔叔的表情,有意装出一点散漫的挑衅(其实并没有必要),直视未来可能要应付的头号麻烦,“如果您觉得您是股东以后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那么您就是大错特错。”

        下面是当时在我脑子里真实播放的话:馆里的隔音是真的差劲,等挣够了钱我一定要把它好好修修,毕竟谁也不想在排练中途突然被叫出来结果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进门只能在走廊里尴尬地听顶头老板和天降上司吵架,有这时间不如留在训练场上,也许能看到罗密欧耍杂技。不幸中的万幸,两者都不常有;简而言之——这个人的腿真的很长。

        长腿自然听不到这些,他只是皱着眉头,瞪了我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一眼就转回去继续和老埃斯卡勒斯说话。

        “如果您觉得您逼我接手这个地方以后就可以让我放弃比赛,那么您也是大错特错。不好意思,没兴趣,家命难违。”后一句话应该是对我说的,虽然他完全没在看任何人,往门外走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绕开了行进路线上的所有人和物。提伯尔特·卡普莱特在维罗纳马戏团初次出现时不怎么客气的语气让老埃斯卡勒斯不太高兴,那谨慎又嫌恶的姿态却逗笑了他的侄子。我们可以悄悄说,这基本上代表了一个新人飞黄腾达的未来,或者稍微有点坎坷,只是稍微,这句话和可总结为“各凭本事”的我团涨薪条例一样,请注意,概不提供任何书面凭据。我在工作手册上写。马,大笑,以及一切梦幻的东西,这都是用来制作一个优秀的新世纪马戏团的重要成分。我划掉“马”,添上“四足动物”,三天后追加一条注释,警告:不要加猫。

        鉴于他的朋友平素负责做梦,班伏里奥确实是一个务实的好人。在经年累月的不懈努力下(相当大程度上是感谢科技进步),他能在古希腊达人秀的舞台上帮皮格马利翁从LED屏幕里请出一位活生生的伽拉泰亚,但是面对一个满脸期待抓住他的同行,抱歉,他只能徒劳地摇头,就差把机关都拆开来给罗密欧看,我作证,他崩溃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哥们儿,”阿芙洛狄忒在宽大的连帽衫里这样开头,努力减小自己吞咽唾沫的声音,“如果你实在希望罗萨琳参加我们的演出,你去请她就是。”

        罗萨琳拒绝在应该相信科学的21世纪假装一个活人会从LED屏幕中走下来,或者她只是不习惯穿不方便高抬腿的复古裙子。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故事的结尾,现代魔术师罗密欧正计划着转行去做空中飞人,前杂技表演艺术家罗萨琳递交了申请,宣布她要去学习马术。罗密欧萎靡了好一阵子,因为蒙太古家在这方面从来并无造诣,他还没想好怎样才能让一位马背上的女孩答应做他的妻子。在我看来其实都差不多,反正就这么一个维罗纳马戏团,不在一个节目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注意你的道具别压着我藏好的暗门,我的火把自会躲开你搭档的鬃毛。

        老天,我可也曾经考虑过把头发留长一些,因为有一阵子姑娘们个个酷爱骑马,好吧,不是在卧室里,我是说那种真正毛发飞扬的枣骝色骏马。显而易见,某一匹声名显赫的荷温马的后代统治了整个维罗纳马场,一个属于卡普莱特们的无聊胜利。

        没有美丽女助手的魔术是不甚完整的。我承认这一点文化糟粕。只有我和班伏里奥显然并不能完全满足观众在视觉上的需求,于是我们的班伏里奥自告奋勇去做了头发,日场上座率再降百分之二。不难想象,没有人会真的去统计这些,一个属于卡普莱特们的无据结论。

        罗密欧最后还是和班伏里奥上了台,我蹲在后面,趁机抻长脖子数观众席上的人。提伯尔特·卡普莱特和他的姑姑姑父只能说是贡献了三张票,甚至也许没有,是三个人头。瞧瞧他们脸上的表情,如果他们纯是来破坏演出氛围的,那么这次毫无意义的间谍活动非常成功,不过茂丘西奥的演出决不会受此影响。我最后上台,用行动告诉这些无聊的家伙维罗纳的人们本就该放下一切,整晚狂欢。在黑箱抽取幸运观众的时候我特意大声说,给大家隆重介绍,提伯尔特·卡普莱特。没有机会补充的话是,现役马术运动员,为了得到姑姑姑父的承认,居然认真准备投资并参与经营维罗纳马戏团。为此他甚至挤出了自己宝贵的训练时间来赴这场廉价的约,国际马联要是知道他们的注册骑手在世界杯前夕与马戏团为伍,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我用道具箱戏剧性地把他分成两半,在观众惊喜(或许是惊吓)的尖叫中获得了提伯尔特不耐烦的怒目而视。为了看到更多失败的表情管理我摸机关的手故意蹭过他的大腿,他挤在并不宽敞的箱子里还能做出一个敏捷的踢蹬,我一步躲开,顺势拍拍罗萨琳带到我旁边站在那里低着头嚼衔铁的宝贝马,提伯尔特已经懒得理会我公报私仇的行为,眼神复杂得反而让我更加好奇。

        我在白天溜去看过他们的训练,提伯尔特和马戏,听起来十足的荒谬,但千真万确,到底是谁说服他自降身价的?卡普莱特家火红的盛装马群簇拥着提伯尔特,围观他一板一眼教那匹平时满场撒欢的蠢马做标准的右腰内,从而把默认的技术难度巧妙地从骑手的杂技素养转移到了人马的配合训练上。他明明更适合在属于他的战场上独自昂首飞奔,可这匹卡普莱特的好马一旦受了衔,低下头,哪怕动辄胡乱扯缰绳的新手也不会因为他挣扎丢掉一分。我抬抬眉毛,离开之前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做了个鬼脸,罗萨琳看到了,挥挥手让我赶紧走开,不然,她指指即将抵达场地边缘准备转过身来的提伯尔特,又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我接着回去排练我的节目,知道等到比赛临近提伯尔特还是会以主业为重。然后我在休息时间像个偷窥狂一样站在围栏外面,看他牵着一匹银灰色大马慢慢地模拟比赛路线。这美丽又轻快的安达卢西亚姑娘一瞧就是盛装舞步的一把好手,毛皮在阳光下如汹涌波浪。可他场地障碍报的是160CM级别,罗萨琳如是说道,那可是位彪悍的美人。我想起观众席上同三个板着脸的混蛋坐在一起却认真看戏认真叫好的骑装女孩,相似的容貌,相似的无畏,还有相似的机敏,我知道她是谁,恶作剧性质的俏皮话立刻脱口而出。

        “提伯尔特,她是也叫朱丽叶吗?”我远远地冲他喊。

        “茂丘西奥,管好你的嘴。”

        噢。于是我现在坐在看台上,竖着耳朵,想要捕捉一个注定藏不住的隐秘芳名。提伯尔特是压轴进场,点头致意的时候严肃得近乎搞笑。下面入场的是提伯尔特,提伯尔特·卡普莱特,和红鹿。我的耳朵太灵敏了,我能听到提伯尔特沉着规律的呼吸,我能听到她用蹄子踏过沙地加速的声音,我能听到起跳前一秒屏住呼吸的刹那。我的眼睛太锐利了,我能看到提伯尔特马身滞空的一瞬前倾的上半身,我能看到她银色缎子样的皮毛迎风飞扬,我能看到那略微勾起的马蹄高于障碍游刃有余。

        天呀。

        等回到训练场,托可恨的提伯尔特的福,我之前所有关于马术的设想都变得索然无味。我来回踱步,哎呀,哎呀。我忍不住去马厩找他。提伯尔特在刷洗那匹名叫红鹿的白马,我笑嘻嘻地凑过去,假装看不见他眼里的惊讶和排斥。

        “维罗纳马戏团宣称已经科学放生了所有野生动物,可我看这里明明还有一只大猫。”我凑得足够近,伸手去撩我肖想已久的黑发,“是什么样的人驯服了你,让你在这里乖乖钻火圈?”

        不出所料,提伯尔特迅速打开了我的手,我耸耸肩,看他警惕地站得离我更远了点。

        “团里已经没有野生动物了,茂丘西奥,你比我更清楚,”他冷冷地回答我,“你要是在这样畸形的地方谈环保,未免也太过可笑。”

        下面是当时在我脑子里真实播放的话:他的手套太紧,刚刚皮革的质感还擦过我的皮肤,他骑装下的修长双腿想必极其有力,总是穿着长袖长裤,他皮肤白皙也无可厚非。还有,不用这么冷漠,提伯尔特,我知道吸引力是相互的。诸如此类。

        吸引力是相互的。我们本该在一个更雅致的环境里说起这些,可是谨言慎行畏手畏脚不是我的风格。既然罗密欧无意间坠入爱河的每一天都恰好是良辰吉日,那么我挑在马厩里也未尝不可,何况我们谁也不是心血来潮,我非常确信这一点。愿耶稣保佑茂丘西奥,这时候可别有三个人突然过来送给我三样东西。我绕开因为提伯尔特突然分心而感到有些迷惑、兀自去追逐水管的女孩,迎接我的是提伯尔特扬起的下巴,他往后退了一步。

        “拜托,正视你的内心,”我尽量诚恳地张开手臂,“行吗?”

        “你说得不错。”提伯尔特点点头。

        我湿漉漉地跑去找班伏里奥喝酒,衣服都没换,除了水大概还因为被按在马厩里揍不免粘上了几根——好吧——不少干草和其他东西。班伏里奥放下酒杯,我们展开一段对话。

        “提伯尔特这人其实还挺有意思的。”我说,“来马戏团太委屈他了。”

        “你的脑子被马踢了吗?茂丘西奥?”班伏里奥说,“你怎么能瞧不起你的职业。”

        “我在想,说不定这个大少爷真的是什么厉害人物。”我说,“有资格参加奥运会什么的。”

        “这倒是不假。”班伏里奥说,“你怎么关心起这个来?我还以为你和他不对付。”

        “什么?”我说,“不管看起来怎么样,事实上我没有和他不对付。”

        “虽然平时在英国训练,但他确实一直有代表意大利参加奥运会。”班伏里奥说,“二十当头就成为了国际四星级骑手,没错。”

        “什么?”我说,“那我好赚。”

        “什么?”班伏里奥说,“不要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团长好吗?”

        “不,”我说,“主要他的腿是真的好摸。”

        “什么?”班伏里奥说,“你说什么?”

        提伯尔特并没有打算因为崭新的关系和崭新的节目就给我和我的朋友们更多的好脸色。较为准确的描述是,他经常在共同训练中试图找机会暴打罗密欧。我告诉班伏里奥想开点,说不定不是因为这个向全世界宣称自己又动了心的呆子这次把主意打到了卡普莱特家姑娘的头上,而只是因为他排练危险动作时的心不在焉让我摔断了腿。班伏里奥回应我一声冷笑,卡普莱特家的害人习惯真是传染性极强。我很喜欢坐在从隔壁游泳池搬来的救生员专座上像模像样地指挥,不过没人听我的,而班伏里奥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懒得把我弄到上面去,和提伯尔特一起排练毕竟不是那种能很顺利很轻松的活计。

        “你绝对想象不出刚刚确认关系就老见不到面有多无聊,”我躺在床上抱怨,“亲爱的代理团长罗密欧,我给你和朱丽叶支了这么多招,你就不能给我找点事做?”

        “当然可以,”我傻乎乎的兄弟说,他刚刚还在学朱丽叶梳头的动作,这会儿又令人难以置信地托着他的腮帮子开始傻笑,“茂丘西奥,你学过设计吗?”

        你先停一下,别出声。提伯尔特是在用眼神这样警告我。我想。那得看你忍不忍得住。我用眼神回敬,下一秒露出原先收好的牙齿,加大了吮吸的力度,提伯尔特倒吸一口冷气,走廊里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怎么了,提伯尔特,你在里面吗?”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茂丘西奥!提伯尔特恶狠狠地攥住旁边的桌角,而我可以担保我的笑容足够邪恶。我一早就知道提伯尔特应付不来卡普莱特夫人,一直都是,现在这个名单里还要加上一个,那就是我本人。门外那位的语气里满是挂怀,似乎如果自己从小看起来就生存欲望薄弱又性格敏感的远方侄子无缘无故在化妆间闭门不出唉声叹气就是要出事,于是我故意用满含责备的眼神看着他,假装一开始忘记锁门把我放了进来是提伯尔特自己的错。实话实说,他现在这个状态离舞台事故只差临门一脚,看呐,世界级前锋茂丘西奥维持着滑跪的姿势,准备庆祝一记流畅完美的射门。毕竟这也太惊喜了,谁会期待主队在自己必须立刻离开电视机去卫生间解决某些问题的节骨眼得分呢?

        “我在,马上就来。”我听着提伯尔特清清嗓子提起音调,试图几句把卡普莱特夫人糊弄过去,幸好剧团的艺术总监还有其他人和事要关心,确认提伯尔特还清醒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开场时间也就离开了门口。听着高跟鞋一点点远去,提伯尔特低下头,朝衣架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知道我这套戏服有多难穿吧?”

        “我可以帮你穿,”我好歹也是这次演出的服装设计师之一,哪里会惧怕他的瞪视,嘴里含着东西不仅不妨碍我笑,还不妨碍我说话。我鼓着腮帮子抬着头,把他从头打量到腰——人眼的活动范围毕竟有限,到最后我几乎是闭上了眼睛,假睫毛和眼妆挤在一起,没有修剪好的尾端戳得我有点疼,“多裁几道口子,我想,再装几个魔术贴。既方便了你换衣服,又方便我自......”我赶在提伯尔特烦躁起来之前放低了声音,不过我们的主演急于解决完好赶紧上台,动作不怎么注意,导致我之后只能含含糊糊地往外蹦单词,“你......提伯尔特......”

        我的眼前全是跳动的白光,一个原因是我阔别训练场已久缺乏训练,另一个原因是这个仰头的亮相动作着实毁颈椎。等音乐正式结束,我默数三秒,转回脖子,提伯尔特在我身后神色如常地下马向观众致意,宽大夸张的外套在他鞠躬的时候垂下去,我满意地看着他黑色的打底背心露出来。班伏里奥向侧幕挥手,其他他演员在乱七八糟的背景音乐声中冲上来,将我们推向舞台前方。我冲着一片黑暗的虚空微笑,强行抓起提伯尔特的手举过头顶,我们一起再次谢幕,罗密欧大笑着挤到我们身边的时候他捏紧我的手。

        “我只是想让你放松一点,猫王子。放松。”我体贴地为他提起裤子,塞好衣服下摆,扶正他头上冠冕一样的装饰。“冷静一点听我说,记得刚刚彩排罗密欧身上那件样式很独特的蓝衣服吗?”

        “我专门设计的,情侣款——不是,当然不是和我。”


 

#FIN.

骑装邵有无??

本来以为这篇卡个11月的尾巴能写完,没想到两门课同时下发论文通知,学术垃圾写得我这边开始卡文,然后我f慈悲考试月一开始忙着忙着我给忘了...是今年最后一篇正儿八经产出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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